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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不会取代人类财务顾问，但财富管理行业的转型已在进行中。贾斯汀·怀特海德（Justin Whitehead）寄希望于人工智能重塑财富管理行业潜力。作为Pebble Finance联合创始人、自我评定的“金融科技迷”，怀特海德计划在7月推出一项人工智能驱动的投资服务——这项服务将扩大以可负担费用获得定制投资组合的人数。不过，虽然怀特海德看好人工智能，但他并未在财务建议中完全排除人为因素。“我个人认为人工智能不会彻底取代财务顾问，”他说，不过，无论顾问是否存在，财富管理模式都会发生很大变化。怀特海德的想法不是个例。财富管理行业高管、金融科技领导者，以及行业专家并不认为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财务顾问。然而，财富管理的人工智能转型已在进行中。财务咨询公司正在利用人工智能提高财务顾问效率、寻找更好服务客户的机会，甚至改变投资者获得投资建议的方式。怀特海德表示：“使用人工智能的财富管理公司将主导那些不使用人工智能的公司。”不只初创企业正在尝试人工智能。多年以来，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一直致力于整合人工智能。例如，摩根士丹利的“Next Best Action”工具就融入了人工智能元素。今年初，摩根士丹利宣布与ChatGPT开发者OpenAI合作，为其财务顾问打造人工智能支持的工具，帮助他们更好地整理公司庞大研究库，以满足客户需求。“想象一下，一位客户询问他们的顾问，在高通胀环境下如何处理多余现金。”摩根士丹利财富管理公司分区主管文斯·卢米亚（Vince Lumia）说。针对上述问题，卢米亚表示，顾问的传统做法是从内部及合作伙伴的研究资料中寻找答案，再通过互联网查找需要的其他内容。然后，顾问评估所有资料进行总结，并且考虑客户个人实际情况，确定方法并向他们提出建议。“这一过程耗费大量工作。”摩根士丹利希望其尚未命名且仍在开发中的人工智能工具能够加快服务速度，快速为顾问提供所需相关信息。卢米亚指出，做最终决策的仍是财务顾问。“我们推出的解决方案并非推荐引擎，它不会告诉人们该做什么。”他说，这将是一种资源。如果我们能够帮助顾问有效地查找信息来源来回答客户问题，并且提供相关支持文档，那么他们就能提出更好的建议。卢米亚所述只是一个例子，但鉴于摩根士丹利是美国最大财富管理公司之一——拥有超过15000名财务顾问，管理超过3.5万亿美元资产，因此这一案例可能产生巨大影响力。“我们正处于赋能行业的变革时刻。”卢米亚说。历史性时刻虽然怀特海德预计人工智能不会大规模取代人类顾问，但他的确认为人工智能可以扩大投资者的范围，让他们获得可负担且专业的投资管理组合。怀特海德指出，大多数投资者都被忽视，或是没有得到充分的服务。“如果你的佣金账户只有5万美元，那么没有人会帮助你。”他进一步表示，人工智能可以帮财富管理机构扩大规模并提高效率，提升顾问的效率和成本效益，进而为更广泛的客户群服务。其他金融科技企业正竭力为公司及其财务顾问带来人工智能服务。例如Salesforce（CRM）作为一家为金融服务等公司提供客户关系管理软件的企业，正在使用人工智能自动生成客户电子邮件、通话摘要、账户研究报告等。再如CogniCor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信德·约瑟夫（Sindhu Joseph）表示，CogniCor旨在为顾问提供虚拟助理，以协助安排客户会议、起草议程、审查清单和处理其他事宜。“顾问不愿陷入填写表格或会议记录的困境。他们希望得到建议。”约瑟夫说，我们想剔除那些无法为顾问增加价值的事情，转而由虚拟助理来处理。这是我们的重大使命。据约瑟夫介绍，CogniCor成立于2019年，是其博士期间撰写有关人工智能论文的“副产品”。目前，该公司与注册投资顾问(RIA)及规模较大的券商合作。她表示，人工智能可以帮助顾问和公司提升运营效率，甚至预见某天类似ChatGPT的搜索引擎如何取代复杂且凌乱的数据分析工具。“这是财富管理行业重塑自我的历史性机遇。”约瑟夫说。当然，被人工智能重塑的行业不止财富管理。资产管理公司也在测试不同技术。先锋集团（Vanguard Group）尝试在知识管理、内容创建和软件开发中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先锋集团首席信息官尼汀·坦登（Nitin Tandon）称人工智能潜力“深远”，但他呼吁“负责任地接纳人工智能”，并表示先锋集团正在“依靠自身使命驱动团队，确保结果满足公司的最高期望和标准”。行业专家指出，一些公司还在探索人工智能如何为客户提供选股及其他财务建议。不过在短期内，这些公司不会推出仅依赖人工智能的财务规划服务。首先，监管机构希望拥有话语权。此外，合规部门也是如此。6月，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表示，预计今年晚些时候考虑制定新规范——有关财富管理公司如何应用人工智能与客户交流。晨星公司（Morningstar）首席分析官李·戴维森（Lee Davidson）表示，（财富管理）是一个受到严格监管的行业，需要合理的基准向客户提供投资建议。戴维森希望企业在其他领域利用人工智能，例如简化开户流程、改进定制化服务。行业顾问阿洛伊斯·皮克（Alois Pirker）对此表示认同，他指出财富管理公司希望了解人工智能应用如何完成推荐，看到其背后的工作支撑。Pirker Partners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彼得（Pirker）表示：“监管责任可能会阻止人工智能与客户直接互动。必须有人为此负起责任来。”人工智能如同之前的机器人对于财富管理专业人士，当前人工智能热潮可能让他们想起曾经的机器人顾问。十多年前，Betterment、Wealthfront等机器人顾问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它们为客户提供专业管理的投资组合，而成本只是传统财务顾问的一小部分。此外，机器人的需求比人类要低得多。人们普遍担心，机器人顾问会从人类顾问手中抢走客户和资产。这是企业内部以及行业会议都会经常讨论的话题，财富管理高管在会议上发表演讲，捍卫人类顾问为客户关系带来的价值。最终，这些机器人并没有取代人类，而是与人类并肩工作。过去十年，美国许多头部金融服务公司或是收购机器人顾问初创企业，或是推出自己的机器人版本。目前，这些公司提供一系列财富管理服务，建议富裕的客户与人类顾问合作，不太富裕的客户使用低成本的机器人咨询服务。这是财富管理公司（尤其大型经纪商）多年来的趋势之一——鼓励人类财务顾问专注为更高利润客户提供服务。同时，混合机器人顾问越发受到市场欢迎，例如先锋集团推出的个人顾问服务，将数字化建议与人类顾问结合起来。“我从未想过 Betterment 会取代人类顾问。”直到2020年12月，Betterment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乔恩·斯坦（Jon Stein）坦言，我不认为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顾问，因为人们从人类顾问对话中得到的不止是投资建议。人类顾问扮演着不同角色——治疗师、项目经理、顾问和教练。客户仍然需要人类顾问。文 | 安德鲁·韦尔施（Andrew Welsch）编辑 | 曹妍版权声明：《巴伦周刊》（barronschina）原创文章，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英文版见2023年7月5日报道“How AI Will Change Wealth Management”。（本文内容仅供参考，不构成任何形式的投资和金融建议；市场有风险，投资须谨慎。）